守规也是我的事。”我想了半天,终于明白——替阿福挨打不是帮人,是害他,也害自已。可要是真想帮他,想帮村里那些等信的人,只有一条路:活着回去。 我站起来,拍了拍屁股上的土。阿福还在草棚躺着,我没进去,只在帐子外站了一小会儿,听见里面呼吸还算稳,就没再耽搁。队伍明早就开拔,里正今夜要回村交差,这是最后能带话的机会。 我快步往村口走。天黑得彻底,营道上没人,只有远处几盏油灯晃着黄光。脚底裂口又疼起来,每走一步都像踩在碎石上,但我没停。这事不能等,也不敢等。 到村口时,正看见里正牵着驴站在界碑旁,手里拎着一卷名册。他穿着旧皮袄,帽子压得很低,像是急着赶路。 “叔!”我喊了一声。 他回头,眯眼看我:“陈六?这时侯出营?不怕巡夜的抓你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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