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雾未散,禁书阁的青石板上还凝着水珠,沾湿了楚玄的鞋尖。
他握着《天机策》草稿,袖中《灵脉总览残卷》被l温焐得温热,系统提示的金光仍在识海闪烁——窃取气运丝线的机会,来了。
推开门的刹那,霉味混着松烟墨香扑面而来。
十二排檀木书橱像巨兽的肋骨,在雾中投下深长阴影。
楚玄将草稿放在案头,指尖抚过最近的书橱,表面的红漆已斑驳,露出底下刻着的“乾”“坤”卦象——这是封禁气运的阵法纹路。
他垂眸翻开,除了调阅《九国布防图录》的请求,还夹了份“北境流民营扩建方案”——苏明凰最恨百姓流离,这是投其所好。
三日后批红下来,朱笔在“准其所请”四字上圈了三重:“所需资料,皆由周博士协办。”楚玄望着案头的批文,唇角勾起极淡的弧度。
深夜的禁书阁点着两盏羊角灯,《九国布防图录》摊开在楚玄面前。
他运转天瞳,九大边关的位置、三十六座军镇的布防、七十二处灵矿的坐标,像活过来的星图般烙印在识海。
当翻到最后一页时,指尖在边缘一扣,半张羊皮纸从夹层滑落。
“上界使者,每逢甲子降世,择‘气运之子’接引。”
楚玄的呼吸骤然停滞。
他想起系统提示里“举国飞升”的终局,想起李玄真说的“上界视人间为棋局”,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!
所谓上界,并非虚无缥缈的传说,而是会根据国运强度选择“棋子”。
“那我便让大夏的国运,强到上界不得不来。”他合上书册,声音轻得像承诺。
窗外忽有冷风灌入,楚玄抬头,正见飞檐上一道身影。
李玄真手持燃尽的符箓,银发被夜风吹得凌乱,声音像碎冰:“好个楚玄……竟在窃国运。”
话音未落,人影已消失在夜色中。
楚玄望着空荡的飞檐,袖中《古术残篇》被攥得发皱。
这是他今日新调阅的典籍,潮湿的纸页间,一行模糊的字迹在烛火下若隐若现——“梦引术,以魂为引,入他人梦……”
禁书阁外,连绵多日的阴雨终于落下。
雨滴打在青石板上,溅起的水花里,仿佛有什么东西正悄然苏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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