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门刚打完招呼,我妈就躲进了厨房,神色紧张,切菜的手都在抖。
陈铭生则表现得过分十分悔恨,一口一个“过去是我混蛋”“我给你跪下磕头”“你大人大量原谅我”。
那瓶打开的红酒,被反复强调是“托人弄来的好酒”,陈铭生特意给我倒了满满一杯。
我笑着接过酒杯,指尖微凉。
趁着他们一个去厨房端菜,一个去摆碗筷的间隙,我利用视线盲区,将我和陈铭生的酒杯调换了位置。
随后故意起身道:“哎呀,忘了拿车里给妈买的进口补品了,我去去就回。”
五分钟后,我拿着一个精美的礼盒回来,一切如常。
餐桌气氛诡异,我妈强颜欢笑,陈铭眼神闪烁。
我举起酒杯,向他们粲然一笑:“妈,陈铭生,谢谢你们的今天的‘款待’。这杯酒,我敬你们,我们一杯泯恩仇。”
“昭……”我妈张嘴想说什么却被陈铭生一个眼刀制止住了。
我小口抿着,目光平静地看着陈铭生将他那杯亲自加料红酒一饮而尽。
药效发作得比我想的还要快。
他的脸一片潮红,眼神涣散,舌头打结:“秦昭……你……你凭什么……挡我的路……你人老珠黄……我凭什么不能在外面玩……”他突然指向我妈,口齿不清地骂:“还……还有你这个老不死的……要不是为了钱……”
我妈吓得魂飞魄散,想去捂他的嘴,被他一把狠狠推开,踉跄着撞在墙上。
陈铭摇摇晃晃地站起来,脸上呈现出一种近乎癫狂的笑,手舞足蹈地冲向阳台,指着窗外繁华的夜景:“看……这都是我的……我比你们都强……我是人上人!”
在我妈凄厉的尖叫声中,他手脚并用地爬上了阳台的栏杆,一脚踏空,身体前倾,像个断线的木偶,一头栽了下去。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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